人靠衣装，佛靠金装。</p>
孙阎本来就好看的脸，在新衣裳的衬托下，俊得简直不似凡间人。</p>
当然，只是脸。</p>
他总觉得身上还缺了点什么。</p>
“给你。”</p>
柳娴捏着彩绳，绳上系着恶鬼面具。</p>
把恶鬼面具挂在腰间，那点缺憾被弥补了。</p>
整体看上去，更帅了！</p>
“柳姨，你……啊啊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！”</p>
孙阎惊叹。</p>
柳娴看着他的影子，笑而不语。</p>
马上就到饭点了，孙阎打算回家叫上姐姐，一起去吃顿好的。</p>
只不过，他才刚走到店铺门口，就看见一名青年提着食盒，大踏步进了铺子。</p>
在他身后，还跟着不少扈从，直接把门堵上了。</p>
来者不善！</p>
这是孙阎的第一想法。</p>
而他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后，却是略微松了一口气。</p>
这青年霸道归霸道，不过他也是在正儿八经地追求柳娴。</p>
可以不弄死他……</p>
“周公子又来了。”</p>
对门的丫鬟出来看了眼，对此早已见怪不怪。</p>
倒是她家的掌柜见了，脸色愈发难看。</p>
若非那姓周的殷勤，每隔几天便会来一趟，那家店她早就盘下来了。</p>
“哼，不过是个玩物罢了。”</p>
孙阎听到这句话，稍微留了点心。</p>
“那人有恶意吗？”</p>
“占有欲。”</p>
孙阎了然。</p>
本质上，占有欲是一种心理现象，并无善恶之分。</p>
但，既然恶鬼面具能感知到恶意，便证明此人的占有欲偏向于恶。</p>
孙阎无视扈从的警告，硬生生挤进了铺子。</p>
判断一个人的善恶，要从多方面入手。</p>
就好比现在。</p>
“厌恶，鄙视。”恶鬼面具说道。</p>
孙阎面无表情。</p>
虽然还不足以判断善恶，但他不会再让这人纠缠柳姨。</p>
“你是谁？”周齐含笑问道。</p>
纵使他心里很不爽，可美人在前，风度还是要有的。</p>
“他是我外甥，孙阎。”</p>
柳娴语气平淡，情绪更是无波无澜。</p>
似乎这世间的一切，都无法让她提起任何兴致。</p>
当然，孙阎和谢昕桐除外。</p>
“外甥？柳姑娘还有姐妹？”周齐心里乐开了花。</p>
这一次，不用恶鬼面具感知恶意。</p>
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，在周齐儒雅的外表下，所隐藏着的贪婪和邪念。</p>
周齐意识到自己失态了。</p>
他想补救，却不知如何开口。</p>
而柳娴也没给他这个机会，居然和孙阎闲聊了起来。</p>
周齐反而笑了。</p>
这次如果还不成，他本就打算用点小手段。</p>
无非是提前几天罢了……</p>
不过片刻，几个衙役闯入铺子。</p>
“有人举报，古林的商品以次充好，即日起，停业整顿。”</p>
听柳娴说，她以前就住在一个名为古林的地方。</p>
以古林为店名，也算是一种纪念吧。</p>
孙阎感觉莫名其妙：“你看看我这一身，怎么就以次充好了？”</p>
为首的衙役懒得搭理他。</p>
他们奉命办事，来此也只是通知罢了。</p>
而他在看到周齐的瞬间，便知此事是某人滥用职权，为的是那位女掌柜吧。</p>
孙阎察言观色，啥也没看出来。</p>
一个只知道待在寝室里码字的扑街，察言观色如此高端的社交技能，他哪会啊……</p>
此时他能想到的，只有商业竞争。</p>
孙阎扭头问柳娴：“要不，先按他们说的做？”</p>
不管是商业竞争，还是别的什么，有啥是将军府搞不定的？</p>
明天找段蓉提一嘴，把古林开成全城连锁店都行！</p>
柳娴自然没有任何异议。</p>
这家店没了就没了，反正孙阎随便给她一张银票，都能用好久了。</p>
随遇而安，这是她对生活的态度。</p>
周齐人都傻了。</p>
在他的想象中，柳娴应该为了这家店来求他！</p>
而自己只需略微表现一番，便能让她感恩戴德，之后的事情就要简单多了……</p>
眼看着两人收拾东西，打算关店回家，周齐急了。</p>
领头的衙役无奈，只能另找借口发难。</p>
据他了解，古林是一家成衣铺，专门做女子的生意。</p>
除了老板不怎么热情，口碑还不错，也算是商人的榜样了。</p>
所谓的以次充好，本就是在昧着良心说话……</p>
衙役犯了难，一时也找不到像样的借口。</p>
周齐的脸色愈发阴沉。</p>
就在几人束手无策之际，一个女人突然闯入铺子里。</p>
孙阎认识她，正是对门的女掌柜。</p>
“周公子，妾身发现古林的货源有异，特来告知。”</p>
不得不说，这位女掌柜有点心机，但不多。</p>
店里的气氛瞬间凝滞。</p>
孙阎看到了衙役的尴尬，以及周齐冰冷的眼神。</p>
至于女掌柜，聪明反被聪明误，没被吓晕过去就不错了。</p>
孙阎还得谢谢她。</p>
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，结果是好的……</p>
“柳姨，咱家的货源有问题吗？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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